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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时代而歌的咏者——记诗人涂林立的诗与远方

2018-05-24 17:00:00 来源:东北新闻网 作者:

  用“深藏不露”来形容涂林立的一本诗集——《时代》是再合适不过的。原因有三:涂林立非名家,没有极高的知名度;他亦非高官,不能以官禄为帮衬,名噪一方;《时代》未做宣传,没有新书发布会,没有营销团队做策划。即便是笔者本人,也是偶得之。但,这一切并不妨碍《时代》陡然冲进我内心的那股力量。于是,便有了对该书作者涂林立先生的这次采访。

 

  一口气读完了涂林立先生的长篇朗诵诗集《时代》,我疲软许久的神情似乎倏然被唤醒,真可谓华丽而厚重,大气而壮美,蓦然想起宋代两大词家苏轼、辛弃疾的句子:“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变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涂林立先生的诗颇有苏、辛的壮观与悲怆。

  初与涂林立先生交谈,第一印象是他气宇轩昂,面情严肃,不苟言笑。细谈之,却感觉出他身上有着一种高洁的气质和万里挑一的诗人的灵气。虽居位不高,却极具品味。他少小投笔从戎,后来商海打拼,品尽世态炎凉,尔后俯首为牛,笔耕不止,读万卷书,写千首诗。因为出生在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的经历显得格外沧桑。尤为可贵的是,他在那样复杂而特殊的背景里成长,最后还能静居闹市,身居卑位,而心观天下,视民族大任为己任,不被铜臭和世俗裹挟,这是一种何等难得的境界,更是我们社会所欠缺的一道亮丽的光芒。

 

  较之其他文体,中国当代专业从事诗歌创作的诗人并不多,但这种专职诗人或者作家,往往是通过加入各级作家协会,而享有某种身份、待遇或发表特权的。还有一种,则是“体制之外”的诗人,他们一个个更像是“单打独斗”的个体,没有组织,也不在“圈”内,在日常生活中,他们大都还有一个另外的身份。他们中的很多人的创作要在非常有限的碎片时间里来完成,他们生活的状态千姿百样,若论共同点,大概只有一直持续、捕暇而作这件事了。用一个粗鄙的词来形容的话,他们或许就像野外的花朵一样,是一个“野生诗人”。显然,涂林立先生属于后者。而大凡成名的诗人,几乎都是一诗成名。譬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贺敬之的《西去列车的窗口》,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等。而我品读涂林立先生的作品,可圈可点、史诗般感受的作品远不止一首两首,由此来看,他不仅是一位勤勉的诗人,更是一位多产的诗人和多情的诗人。而他的多情不是当下盛行于诗界的浅吟低唱,不是小我的风花雪月,更不是小众的自怜自艾,而是一份堂堂正正的家国情怀。

  先前就听人说起过涂林立,说上天太不公正,高大帅气的身形、盎然的才华、美妙的歌声、还有颇具气场的演说、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甚至健硕的体魄、酷炫的车技、大义与豪气......这些众人崇尚的亮丽元素,怎么就都集中到他一个人身上了?我也曾有过这样疑惑。但整整半天的采访,我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自然而然。

  他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是一段众所周知的物质极度匮乏的岁月,由于家庭结构的特殊性,时常忍饥挨饿、难以为饱是他儿时最深刻的记忆。而将父亲的一件破袖的长衫由长至过膝一直改穿到衣摆及脐是他难以忘怀的往事。贫困的物质生活和比之周遭更显卑微的社会处所,让他过早地谙悉了人间世故,先于更多的同龄人早熟。为了给父母分担生活的压力,年仅15岁的他即入伍从戎,于是,他以少年的生命挑战恶劣的自然环境。昆仑山麓的戈壁与荒凉、寒霜与沙暴以另一种形态将他锻打,但诗人并未被岁月的溯风刮倒。而是对这段岁月饱含深情,并独有情衷。20多年以后他重回当年站岗的部队、营房已成一片废墟,他深情的写到:“为什么我的眼里噙满泪花/因为对你充满了无限眷恋/为什么我的心潮如此澎湃/因为阔别了整整二十五年/......行千里路/怎么也走不出你的视野/读万卷书/愈读愈觉出你的厚重!”(选自《重归·致于日力克》)。显然,过往的艰苦岁月,已然醇化成了他生命的财富,坚定了他面对困难时的淡然态度,凝炼成多年以后一行行经典的诗句。

 

  《时代》一书中的序,是湖南日报报业集团主任记者、大众卫生报副总编辑汤江峰先生写的。在采访中,涂林立先生一再强调汤江峰先生是一个懂他的知己。虽多年不曾见面,但他懂他,懂他的诗,是他若干年前一句对他作品的高度赞许,为他日后源源不断的诗歌创作注入了别样的动力。

  汤先生在《序》中如是说道:“我颇感突兀,我既非大家名人,亦非行家里手,人微言轻,断不会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让林立释放这么大的能量,把一个无底洞的诗歌创作支撑到今天,且如此卓有成就。这绝非我等旁人的功劳,却是因为诗人热爱生活、感悟人生、情趣高尚、执着追求的结果。在这滚滚红尘的现实社会,有如此心灵纯净、诗意纯粹的人,可谓凤毛麟角。”

  汤江峰先生还坦露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林立是一位被诗歌界严重低估了的诗人,是当下社会深邃的思考者和深情的歌咏者”;“在当下许多人的名声远大于作品的普象里,涂林立的作品的份量是远大于他的名声的。”这是一个报社主刀者发自内心的认同。

  涂林立先生在远离文学创作的“圈圈”之外,仍笔耕不辍,行走于中国大地之上,看时代变迁,即使是兀兀穷年仍留有初衷和梦想。他后来下海经商,又回归“正途”,仕场浮沉,写诗却成为了他的日常。早年的芳华早已落成如今的沉稳模样,而心中情怀未曾有变,于是便有了风月和豪迈,落笔成诗。

  品读涂林立先生的诗,每一首都激情无限。而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每每都能从细微处着眼,抒大国情怀,辨析民族之强和复兴之深意,在当代诗歌中,我尚未找出更多的这样的诗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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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妙的是,从他的诗歌中,可以拔高自我的境界、拔正三观。说有境界,当然是王国维先生的《人间词话》,所谓“有境界则自成高格”。“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拿这些语句来贴比涂林立先生的创作还是作品本身,是贴切不过的。这不论是他的《时代》、《重归》还是《109国道》、《贺兰山》,不仅气势磅礴,且都是有感而发,情真意切,营造出高远浑厚的意境。以小我为切入点,遽然将思想升华,言意相契,却又行云流水般自如。例如,他在《贺兰山》中写道:

  “我久久地把你凝望/不为找寻你曾经的沧桑/文人墨客塑造过你的千般形象/你砥砺风霜静卧苍茫/以昂扬的气度/以骏马的姿样/

  掠过远古的旷野/岁月就这样定格了你的造型/用长河落日/用大漠孤烟/

  穿越北去的流云/时光是这样沉积了你的魂魄/用狼烟刀戟/用铁骑雕弓/

  你弥漫的古战场的硝烟已然散尽/你裹挟的历史的潮汐跨越迷茫/

  在我长长地端详里/你岂止是一座寂静的山脉/你分明是一条咆哮的河流/沙尘狂卷你的波涛/令千古兴亡暴落洪荒/你冲积出的河床/如今早已谷熟花香/在你古老的航道/一个时代/正起锚 新一轮远航......

  他慨古叹今,在五千年历史长河里自由穿梭,有若行游于历史的高点,用一种浩大的磅礴之势横扫九州大地,气势恢弘!这种立于天地间的豪放之美,点出“一个崭新民族”由来已久的期许,读来令人掩卷沉思,为之叫绝。这种能贴近历史,并以身边事物为契合点的捭阖之间,好似庖丁解牛,“以无厚如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有时候,读涂林立先生的诗,我时常会想起的《沁园春·雪》:“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涂林立先生也写下了不少古体诗,在采访先生的过程中,我有幸看到他的一本古体诗簿,其在《鹭岛重游》写到“鹭岛重游觅曾踪,纵蹈江海志未酬,岁月依稀咒逝川,梦觉复来三十四。少华不敌春秋雨,江山有情当重叙,且将岁月铸作壶,满蛊饮尽人间事”。好一个“且将岁月铸作壶,满壶饮尽人间事”,你看看,可以将苍茫岁月凝铸为壶,可以将人世的炎凉一饮而尽,大气而壮阔,恣意而豪迈!

  贴着作品游走,有时顾盼历史,气若长虹;有时吟诵当下,潇洒恢宏,创作中的他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圣人,用自己的觉悟,引领人们顺着诗篇,感受一阵豪情与哲理的狂风,令人情趣顿生,酣畅淋漓。

  细观涂林立先生的作品,却不是一味地壮美辽阔,也有温情与秀丽。如他的几首小诗《送亲》、《老树·老墙·老彭》以及《沅江冬语》,以极精简极细腻的笔触,描摹亲人、同事、身边事,并在结尾处升华精神内核,用平凡的生活物象解析生命与时代的链接,颇具深意。

  他的一位近亲嫁给了一位1米93的德国男士,于是在过完中国年的送亲里,他写道“送你/在我蛇年的正月初五/今晨挥洒的细雨/不具德意志的礼节/但颇具东方的湿度/我的同宗/沾染异族的热烈/黄线前的拥别/依然将羞涩留守/安检处/你由衷低头/日耳曼的傲慢/同样适合我的国度”。

  读来让人忍俊不禁,送别外族亲人如此平淡的情节,最终被诗句具体化,将亲情与中华民族复兴的自豪相提并论,最后融合于一体,意境悠远,秀美可餐。

  作品即人品。涂林立先生这种无时不刻盛放的对生命敬畏,对生活热爱,对家国赤诚的情怀,放在当下,就是人们常说的“三观正”!和先生聊及过往,感慨岁月艰难之余,发现他对待每一次打击,最终都能顽强抗击,譬如他15岁去西域边关当兵时,便留下豪情壮语“非要当个团长才回来”,但等到回来时却因种种际遇而无果;又譬如,他考电视台的主播,录用四人,他是其中唯一的男生时,但在最后一个环节因为不是城市户口而梦断;还譬如他借调去省里搞文艺演出,最后嗓子坏了又折回......

  即便是这些无数的“但是”与“后来”,涂林立先生仍旧是一个一身正气的汉子,他不因历史的特殊性带来的不公正而消沉,更不因为历经的坎坷与不幸而心灵蒙尘,反而就着际遇的坎坷,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心脏,壮硕、细腻而又纯情。真可谓是造化在手,喜乐由人。

  诗人很多,但很少有人能兼具空灵清雅又极富豪情,而涂林立先生却兼容了这些,所以品读涂林立先生这本书,最能感受到一位绝顶高手谈笑间挥洒自如的俊朗神情。

  在《跨越》里,他这样写到,“在昨夜飞泻的流萤里/我一直担心/那颗飘摇的星星是否受伤/顿然的黑夜/让我失足落在马背之上/朔风成了我胯下的烈马/季节是我跃过的山岗”。凡此种种,都是举重若轻的信手点染。对涂林立先生文情俱佳的诗歌语言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写于此又突然想到,涂林立先生不仅是诗人,又是作词、作曲者,还是朗诵者、歌者以及书法爱好者,在文字、音符、水墨晕染中烘托出他内心的一片明山秀水,而他的作品一直在虔诚地讲述中国历史的变迁,颂赞祖国和故乡的美好,是小人物与大世界因果关联的最本真、最质朴地呈现。

  一位了不起的诗人,一部了不起的作品,都应该有对世俗偏见和流行观点的深邃思辨和深刻反思,更重要的,还要有家国天下的大家情怀,有舵手明灯般的指引力。而读涂林立先生的诗,正可以帮我们看清平常极易忽略的人生真相,于朦胧中找到方向,也使我们更有勇气和力量,去认真地体察生活。

  大凡优秀的文学作品,都具有三个功效:其一,启迪人;其二,鼓舞人;其三,引领人;但当下许多名人和“大家”的作品是丧失或部分丧失了这种功效的,而涂林立的诗歌却完全具备了这样的功效。不信,就请读一读他的力作:朗诵诗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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