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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孤单的人也有同类

2019-04-09 16:26:00 来源: 作者:

书名:再孤单的人也有同类

作者:余光中 蒋勋 朱天心等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定价:48元

  编辑推荐 

  书中收录了余光中、蒋勋、朱天心、刘克襄、王鼎钧、郝誉翔、杨邦尼、叶佳怡、王盛弘等作家的散文作品。看这些作家的文字,如同他们在你耳边絮絮地讲述淹没于时光中的故事,教会你在这凶险又温柔的世界里坚定地成长。 

  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即便世间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但也一定有一个和你相同频率的人,会在某个时刻遇到。 

  再孤单的人也有同类,要相信,这世上终会有一个人,目光所至,都是你。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以“孤独”和“成长”为主题的散文集,收录了余光中、蒋勋、朱天心等当代著名作家的精美散文。 

  在时间的单行道上,人们总是老得太快,而成熟得太迟,有太多的惘然和孤独需要用自我的成长去消弭。很多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犹如一座孤岛,在这凶险的世界里野蛮生长。 

  但其实,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别担心,这个世界有和你一样的人,你们终会相遇。 

  那个时候,相视一笑,确定这就是同类。往后余生,目光所至,都是你。 

  作者简介 

  余光中 

  当代著名散文家、诗人。一生从事诗歌、散文创作,曾在台湾、香港各大学担任外文系或中文系教授暨文学院院长。代表作有《藕神》《白玉苦瓜》《心有猛虎 细嗅蔷薇》等。 

  蒋勋 

  台湾著名作家、诗人与画家。代表作有《孤独六讲》《蒋勋说红楼》《生活十讲》等,其文笔清丽流畅,说理明白无碍,兼具感性与理性之美。 

  朱天心 

  台湾著名作家,曾主编《三三集刊》,多次荣获台湾地区时报文学奖及联合报小说奖。著有《方舟上的日子》《击壤歌》《昨日当我年轻时》《二十二岁之前》等。 

    

  精彩书摘: 

雁山瓯水

1

  去年年底,温州市龙湾区的文联为成立十周年纪念,邀请我去访问。正值隆冬,尽管地球正患暖化,但大陆各地却冷得失常;温州虽在江南之南,却并不很温,常会降到十摄氏度以下。高雄的朋友都不赞成,说太冷了,何必这时候去。结果我还是去了,因为一幅瓯绣正挂在我家的墙上,绣的是我自书的《乡愁》一诗,颇能逼真我的手稿。更因为温州古称永嘉,常令人联想到古代的名士,例如山水诗鼻祖谢灵运,就做过永嘉太守;又如王十朋、叶适、高明,当然还有号称“永嘉四灵”的徐照、徐玑、翁卷、赵师秀,都是永嘉人。更因温州还一再出现在有名的游记和题诗之中,作者包括沈括、徐霞客、袁枚、王思任、康有为、潘天寿、张大千。 

  天公也很作美。一月十一日和我存、季珊母女抵达温州的永强机场,刚刚下过冷雨,迎面一片阴寒,至少比高雄骤低十摄氏度;接机的主人说,近日的天气一直如此。但是从第二天起,一直到十八日我们离开,却都冬阳高照,晴冷之中洋溢着暖意,真不愧为温州。我们走后次日,竟又下起雨来,实在幸运。不仅如此,十五日黄昏我们还巧睹了日食。 

  另一幸事则是在我演讲之后,原本安排导游,是先去北雁荡,再去南雁荡,但为摆脱媒体紧跟,临时改为先去南雁荡。原先的“反高潮”倒过来,变成“顺高潮”,终于渐入佳境。

2

  雁荡山是一个笼统的名词,其实它包括北雁荡、中雁荡、南雁荡,从温州市所辖的乐清市北境一路向西南蟠蜿,直到平阳县西境,延伸了一百二十多公里。它也可以专指北雁荡山,因为北雁荡“开辟”最久,题咏最多,游客也最热衷。 

  我们先去拜山的,是南雁荡。入了平阳县境,往西进发,最后在路边一家“农家小院美食村”午餐。从楼上回栏尽头,赫然已见突兀的山颜石貌,头角峥嵘地顶住西天。情况显然有异了。不再是谦逊地缓缓起伏,而是有意地拔起,崛起。 

  在粗砾横陈的沙滩上待渡片刻,大家颤巍巍地分批上了长竹筏,由渡夫撑着竹篙送到对岸。仰对玉屏峰高傲的轮廓,想必不轻易让人过关,我们不禁深深吐纳,把巉岩峻坡交给有限的肺活量去应付。同来的主人似乎猜到吾意,含蓄地说,上面是有一险处叫“云关”。 

  三个台客,却有九个主人陪同:他们是浙江大学骆寒超教授与夫人,作家叶坪,文联的女作家杨旸、董秀红、翁美玲,摄影记者江国荣、余日迁,还有导游吴玲珍。后面六位都是温州的金童玉女,深恐长者登高失足,一路不断争来搀扶,有时更左右掖助,偶尔还在险处将我们“架空”,几乎不让我们自逞“健步”。就这么“三人行,必有二人防焉”,一行人攀上了洞景区。 

  雁荡山的身世历经火劫与水劫,可以追溯到两亿三千万年前。先是火山爆发,然后崩陷、复活再隆起,终于呈现今日所见的叠嶂、方山、石门、柱峰、岩洞、天桥与峡谷,地质上称为“白垩纪流纹质破火山”。另一方面,此一山系位于东南沿海,承受了浙江省最丰沛的雨量,尤其是夏季的台风,所以火劫亿载之后又有流水急湍来刻画,形成了生动的飞瀑流泉,和一汪汪的清潭。 

  我们一路攀坡穿洞,早过了山麓的村舍、菜圃、浅溪、枯涧。隔着时稀时密的杉柏与枫林,山颜石貌蚀刻可观,陡峭的山坡甚至绝壁,露出大斧劈、小斧劈的皴法,但山顶却常见黛绿掩蔽,又变成雨点皴法了。有些山颜石纹没有那么刚正平削,皴得又浅又密,就很像传统的披麻皴。这种种肌理,不知塞尚见了会有什么启发? 

  除非转弯太急或太陡,脚下的青石板级都平直宽坦,并不难登。南雁荡海拔一千二百五十七米,不算很高,但峰峦回旋之势,景随步移,变幻多端,仍令人仰瞻俯瞰,一瞥难尽其妙。云关过了是仙姑洞,忽闻铁石交叩,铿铿有声。原来是骡队自天而降,瘦蹄得得,一共七匹,就在我们身边转弯路过,背篓里全是累累的石块。骡子的眼睛狭长而温驯,我每次见到都会心动,但那天所见的几匹,长颈上的鬃毛全是白色,倒没见过。 

  骡队过后,见有一位算命的手相师在坡道转角设有摊位,众人便怂恿我不妨一试,并且围过来听他有何说法。那手相师向我摊开的掌心,诠释我的什么生命线啦、事业线啦、感情线啦都如何如何,大概都是捡正面的说,而结论是我会长寿云云。众人都笑了,我更笑说:“我已经长寿了。”众人意犹未尽,问他可看得出我是何许人物。他含糊以答:“位阶应该不低。”众人大笑。我告诉大家,有一次在北京故宫,一位公安曾叫我“老同志”,还有一次在乡下,有个村妇叫我“老领导”。 

  过了九曲岭,曲折的木栏一路引我们上坡,直到西洞。岩貌高古突兀,以丑为美,反怪为奇,九仞悬崖勾结上岌岌绝壁,搭成一道不规则的竖桥,只许透进挤扁的天光,叫洞天,是天机么还是危机。我们步步为营,跨着碇步过溪。隆冬水浅,却清澈流畅。不料刚才的骡队又迎面而来,这次不再是在陡坡上,而是在平地的溪边,却是一条杂石窄径。骡子两侧都驮着石袋,众人仓皇闪避,一时大乱,美玲和秀红等要紧贴岩壁才得幸免。 

  终于出得山来,再度登筏回渡,日色已斜。砾滩满是卵石,水光诱人,我忍不住,便捡了一块,俯身作势,漂起水花来。众人纷纷加入,捡到够扁的卵石,就供我挥旋。可惜石块虽多,真够扁够圆的却难找。我努力投石问路,只能激起三两浪花。其他人童心未泯,也来竞投,但顽石不肯点头,寒水也吝于展笑。扫兴之余,众人匆匆上车,向两小时半车程终点的北雁荡山火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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