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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的声音》

2018-06-05 16:58:00 来源: 作者:

  书名:《土的声音》 

  作者:苏阳 

  书号:978-7-5086-8018-7 

  出版时间:2018年5月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定价:58.00元 

  【内容简介】 

  《土的声音》是知名文化歌者苏阳对自己从事音乐道路的回忆、梳理与总结的散文集。 

  苏阳的音乐源于西北,仿佛积淀了千年的淳朴情感,充满热血和冲动、沧桑与感伤。他的文字亦朴实、内敛,乡愁浓郁。全书分为四辑,以音乐为线索,讲述他在天南海北的经历,对音乐的探索,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以及我们已经远离的、细微之处的民间。 

  土的声音,古今一样,直抵人心。

  【作者简介】 

  苏阳,来自银川,民族摇滚音乐家、当代艺术家。他将“花儿”、“秦腔”等西北民间音乐及传统曲艺形式,与流行音乐进行嫁接、改良和解构,经由西方现代音乐的理论和手法,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音乐语言。2016年,苏阳推出跨界艺术创作计划“黄河今流”,同年9月于美国纽约曼哈顿中心云端画廊举办首展,成为首位在美国做综合多媒体展览的中国音乐人。已发行音乐专辑:《贤良》(2006)、《像草一样》(2010)、《河床》(2017)。 

  【名人推荐】 

  很多人都在追问说到底什么是民谣,我觉得苏阳的歌里有一种古老的特别闪光的魂魄在里面,他音乐里的那种奔放的表达,有一些特别有趣的东西,特别的鲜活,特别有生命力。祝愿这本书能够取得成功,吸引到大家的关注,对西北音乐和文化的关注。 

  ——老狼 知名歌手、音乐人 

  【精彩书摘】 

  序言  

  我是七岁半跟着母亲来到银川的,是从浙江坐船,然后火车,然后汽车,然后火车,在很深的夜里抵达的。我父亲骑着一个大自行车来接我们,很远。到家后,我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我推开门,傻了:土,一望无际,我住的院子就几排平房,是这个叫新市区的地方唯一的氮肥厂家属院。一个月之后,我就一口的本地普通话了。在我们家属院到工厂之间,有一片田,不太肥沃,热天里总是一股子粪味儿,总是见一些宁夏人在那儿种地、忙碌,偶尔在黄昏的时候他们会远远地心不在焉地哼几句小曲。可是我总不见地里长出那些浓绿的庄稼,它们总是半黄半绿的。 

  有一天,我经过那片田的时候,地头的小土屋旁蹲着一个中年农民,手里拿着半个馒头,他小声地招招手冲我说,娃娃,你家里有多余的咸菜啊啥的没?我很警觉,因为氮肥厂院子里和农民之间素无来往,孩子们也不在一块儿玩,我就不理他。他继续看着我,用眉毛笑着说,有的话悄悄给我点嘛,你看我们连个菜也吃不起。然后他望向他的地。 

  我记得我还是没有说话,就快步走远了,我心里说,种着地,还说没菜吃肯定是骗人的。后来大人们告诉我,他们种的是麦子,没有菜。这是一个很短暂的瞬间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年后我还记得。 

  千禧年之前,我组了个乐队叫“透明乐队”,在银川,还挺火爆,可能是因为我们有一个比较帅的主唱。主唱不是我,我主要写歌和弹吉他。每次演出能来很多人,都是半大小伙子和小姑娘,没人跟着我们一起唱,都是疯狂呐喊之类的。 

  但是这样也很难维持,后来我解散了这支乐队,到了北京,想成为一个吉他手,像瑞典的英格威那样的。但是我在北京没待住,就回银川了。我想一个人做音乐,就自己写了很多吉他曲,并且在银川的体育馆开了演奏会。 

  在那之前有一次在朋友的家里,他爱听布鲁斯和爵士乐,家里有很多CD,我说能不能给我一张更原始的,比如,我记得美国电视剧《根》里面有一段黑人在受奴役期间唱起的家乡的歌。他说有一张田野录音,估计你不爱听。我一听,好听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起来了小时候那片田,人们在土房边偶尔唱起的歌子。别的旋律都没有印象了,有一句因为后来被很多人经常哼唱,孩子们、农民、歌舞团等等,这句歌是:宁夏川,两头尖,东靠黄河西靠贺兰山,金川银川米粮川。这一句是最经典的,一句话说出我们宁夏的地貌和愿望,一般体制内的文艺团体会改一改加上一些赞美啊什么的,有的还会夸一下土特产啊什么的,主要是呈现新社会的幸福感。但是我忽然觉得,应该有真正的和土地有关联的表达,才能保住民歌的本质。我后来去了更多的地方才知道,在我们宁夏,除了银川平原附近是鱼米之乡,在银南和银北的很多地方,更多地方都是多年干旱(远比我小时候身边的田野更荒凉:春天播下了种子,只能等老天爷下雨,如果继续干旱就只能继续等政府救济),却有很多地方的地名和水有关系,比如,大水坑、喊叫水、草泥洼??尤其喊叫水,这样的名字,我不知道别人看了有什么感觉,我觉得很苦,怎么可能是金川、银川、米粮川呢?我就接着写了这样的词:“宁夏川,两头尖??糜子黄,山丹花开,黄河的水流富两岸,盼只盼那个吃饭不靠天。”我觉得顺着这个旋律应该有一个副歌,就编了后面的段落。然后在那场演奏会上,我才发现我的吉他演奏水平很不专业,当然会冷场啊。这时候,我就唱了这首歌,很多人听懂了,他们在座位上一起唱了起来。 

  演奏会结束后,我觉得自己应该了解身边的民间音乐。冬天,我通过打听,去海原找花儿歌手马生林。马生林是海原县最有名的花儿歌手。春节嘛,大年初七,银川街头鞭炮声稀疏,但我从海原县城一直到三岔河庄,一路很安静,没有一声炮响。在那儿长大的石舒清老 

  师,用摩托带着我,路很颠,我们穿过静谧祥和的清真寺,穿过庄子路口的那口水井,穿过土黄色的土房,来到一个围墙有个缺口的土院子。 

  当时老人已经七十了,声音到底不年轻,“二尺八的棉帽头上戴,恐怕北山的雪来??尕妹是牡丹花园里长,二阿哥是空中的凤凰,悬来悬去没妄想,吊死到牡丹树上...”当这段旋律从他的喉咙中发出时,还是被震动了一下。那是从风干的黄土里生长出来的声音,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老人的眼中有一些潮湿,他花白的胡子随着每一句旋律的尾音颤动,我就坐在铺着褥子的土炕上。 

  这个老人就那么唱着,孩子们围在他的周围,他在唱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牵着其中最幼小者的手,而孩子们尽管嬉闹着,声音弥漫在这半明半暗且简陋的屋里。院外分外整洁,农具摆列有序,黄土的光泽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我好像忘了来做什么,我当时注意的是他和孩子们之间的那种很自然的动作,一个老人,孩子们围着他,在唱着属于他们的歌,像一棵老树,旁边是叽叽喳喳的小鸟。我知道了,噢,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我从海原回来,没事就在周边的县城转悠,在旧书摊上、秦腔戏社混,试图找到更多的这些歌。这期间,我基本写了五六首歌了。有一天,我在富宁街戏社里看着台上热闹的秦腔和台下更热闹的麻将桌,和茶社老板聊天,忽然想,我如果在这样的地方演出一场,唱给他们听,他们会接受我吗?这些指甲被几十年烟油熏黄的爷爷奶奶和老茶腻子和老戏迷们?我很想尝试一下,就和那个老板说好,把门口本来写着今日演出折子戏—《周仁回府》《游西湖》等等这些的小黑板擦掉,写上了“土的声音—苏阳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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